解放前,白橋有個禿子,排行是老八,在西王村打長工,人叫他“禿老八”。他的東家是本鎮“八大家”首戶王鳴山的二弟,自然也是“二爺”了。王二爺每天自己吃好穿好,對長工們卻是小氣。每逢冬季開糟坊釀酒,幫工的從早忙到夜,也沒有葷腥進嘴。
禿老八想:這“二爺”是個底針(大的縫衣針)錐得不疼,繡花針戳得亂蹦的人,他舍不得給我們豬肉吃,得想個法子治治他。晚上在被窩里找長工們商量,想出了一個吃肉的妙計。
王二爺家養了幾頭肥豬,其中有一頭有二、三百斤重,禿老八看準了這頭豬,夜里放出來,用酒糟喂豬,直到把豬吃得熏熏大醉,躺在豬圈里直哼。早上禿老八找到王二爺,說:“那頭豬得了病,快死了,如果拿到街上去賣,二爺你會背壞名聲,眼看快過年了,還是把它宰掉吃了吧!”王二爺到豬圈一看,果然,那只大肥豬睡在地上口吐白沫直喘氣,看樣子好像不行了,王二爺便叫長工趕緊宰掉。豬宰出后滿身通紅,二爺看了,認為豬確實是得了什么瘟病,就講這個豬不能吃了。禿老八說:“二爺既然不吃,那就給我們吃吧!”這一下,長工們每人分了幾十斤肉,除了現燒現吃外,還腌了好一些帶回家去過年。
